门边的男人目瞪口呆,看到周颂一步一步向自己走来,结结巴巴地威胁道:“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我就去报官!”
周颂嗤笑:“光请人写那一纸状书就够你这目不识丁的混蛋喝上一个月西北风。”说着,周颂也把男人的胳膊卸下一条。
“你、你……你给我等着!!”
妇人指着周颂的鼻子大吼,但又怕周颂继续动手,连忙和自家男人互相搀扶着,连跪带爬地走了。
叶母被吓得不轻,僵坐在地上,周颂看着屋内一片狼藉,不自在地摸摸后脑勺,把叶母扶了起来,用她能说出的最轻柔的语气说道:“我买了包子,你吃一些吧,这些我会收拾。”
“小川,你怎么突然间像变了个人一样?”叶母木讷地坐到炕上,接过周颂递来的冷包子。
“他们平日不是偷就是抢,也是时候给点教训了。”
叶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都怪娘,太软弱,让你也跟着娘受苦。”
周颂没再说话,默默地把屋子收拾干净,找了些茅草把包裹好的头颅盖住,便自己躺下睡了。
常有人说周颂是个疯子,平日里沉默寡言,冰冷自持,动武时却像一个残暴好战的野兽。从来没有人知道,看着他人臣服在自己的武功之下,是她唯一获取安全感的唯一方式。
月光从一方小窗倾泻而入,包裹内渗出的污血刺痛了叶母的心,无声的泪水蔓延着周颂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