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事分明处处透着蹊跷却被人这么快的时间钉成铁案!她想想便觉遍体生寒。
她死里逃生,却成了“叛贼余孽”,他们要她代父受过!
他们要西沙三州的的百姓恨白家,恨她!
他们要她死!
为什么?
她一个小女娘都能想明白的道理,朝野上下,难道就没有一个明白人了吗?
不是。他们什么都知道,他们只需要一个交代。
当今圣上一定会用她的命来给天下一个交代,来祭奠宁州一城三万军士百姓。
但,绝不会是这样的暗杀!
皇帝需要问罪,需要认罪书。
这才一轮审讯,才挨了一顿板子,京城诏狱十八般大刑一个都还没落她身上,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就死?
可谁这般大的胆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仍然要铤而走险,想在她被送入京城前,在皇上亲审前杀掉他?
不论是谁!
她要活!
白泽卿将木雕小人儿珍而重之的贴身藏了起来,又仔细紧了紧衣衫,确定它不会再掉落。然后咬着牙,滚到墙边,手臂撑着地,用肩背抵住墙,用尽力气一寸一寸往上移!
她要活!!
她喉间溢着呜咽,咬破了舌尖保持清醒,冷汗使劲地淌,背后的衣衫浸透了,她终于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她要活!!!
白泽卿将手伸入口中,指尖压住舌根,开始催吐。
她长时间没有进食,只被灌过些盐水吊命,此时催吐几乎只是干呕。直呕到她的胃都开始抽痛,才呕出些东西。
奇哥那具满背箭矢,不成人样的尸体就是抽着她求生欲望的马鞭,她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奇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