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看向了那只大概,只剩下一副骨架的叫花鸡——自然有多半都孝敬进了道士的肚子。
白泽卿眨了眨眼,呆愣愣地指了指半倒的墙外,此时看起来特别幽森的竹林,道:“那里,有个竹笼……”
“我去,今晚守阵眼的老母鸡?”道士猛的站起来,往那竹林的方向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凌空指着白泽卿,一时说不出话来。
都不用想,白泽卿也知道自己大概可能多半是闯祸了。这只鸡莫不是陪伴这道士多年的……宠物?
“不问自取是为贼也!成何体统!成何体统!”道士在院中来回的踱步。
这怕是道士说话最多声音最大的一次了。白泽卿自然不敢这个时候说话。只不过心中还是闷闷的反驳:是你让我做饭的,这破道观里里外外翻遍了,没米没面没红薯,这外面荒山野岭的,不吃鸡吃什么?
她当然不会承认,当她准备去竹林看看有没有可能运气好遇见半根冒头的竹笋时,瞧见竹笼里的老母鸡时,脑子里已经浮现了一百种鸡的吃法,可惜条件不足,她只好做了叫花鸡。
两个人都沉默着。空气中还弥漫着叫花鸡未散尽的香气。
半晌,道士终于下定决心,道:“没办法了,今晚你守吧。”
守什么?守夜?这破道观还需要守夜?鬼都不偷吧?鬼?额!
白泽卿打了个寒颤,使劲儿摇了摇头,想把刚浮现的奇怪念头晃出去,然后决定对这种无谓的事情抗争一下,于是弱弱道:“我守不了夜,我害怕……”
道士又露出了关爱智障的眼神。
“守夜?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