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泽卿已经不想说话了,一言不发的又坐到花圃边的画架前。
因为起手便是画的小唐卡,三天不眠不休,此时已经到了描金环节。白泽卿的新狼毫沾了早磨好的金粉,却是半晌落不下笔去。
描金最是要紧,可她此时心不定,手不稳,怕是一落笔就毁了这幅唐卡了。
身后响起了道士的说话声:“夫玄道者,得之乎内,守之者外,用之者神,忘之者器,此思玄道之要言也。”注1
语调还是不经意的,冷淡的。白泽卿听得呆住了——
什么意思?听不懂啊!能不能说人话啊?
她放下画笔,正要起身,已经被人按住了双肩。
“我同你讲过的。”淡淡的木樨香萦绕鼻尖,师父的话语声还是冷冷清清,清瘦颀长的手指在唐卡前虚敲了敲,道:“细细回想你绘制这幅唐卡时的想法,过程。而后含眼光,凝耳韵,缄舌气,听心息。然后入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