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只要自己答应去死,一切就都好说?
来之前,沫沫还和自己大吵了一架,说要让自己看清楚,当忠臣是什么样的下场!
她和大哥一定是想以此来警告自己,他们以为自己还没看透,料不到父君的无情,料不到自己可能会有的悲怆结局。
但其实,沫沫,我早就知道了!
我拿不到胤龙翼,就像比干逃不过剜心的命运!
也好,死就死吧!
这心在腔子里如此痛法,就算不死,又还能撑几天?
比干拿起纣王放于桌案上的匕首,朝自己心口猛地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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蒄瑶连念了三个法咒,才打开那个藏于她梳妆台里的暗格。
许久未开,差点连咒语都忘了。
她自嘲地笑了笑,拿出里头的那副天水滴。那翠玉依旧莹润,触手生暖,就像自己年轻时候的岁月,安静纯良。
哦,年轻的岁月?
蒄瑶被自己的这个说法惹得笑了。她望了眼镜中的美人,姿妍秀丽,容若桃李。相比出嫁前,如今的自己肌肤更莹润,唇色更艳红,即便不描妆黛,也比少女时更添妩媚。
看上去,倒是并没有老。
可是,为什么想起从前的那些事来,仿佛已经隔了几千年,甚至那些曾刻骨铭心的人,现今已模糊到连面孔都记不起来。
蒄瑶凝视着这副天水滴。
若不是那天陪琛华去无妄海处理静安的尸体,看到静安戴着,她都已经几乎忘了,自己也有着这么一副。
那好像是璟华送过她的唯一一件首饰。他不像琛华那样会哄人,很少送她东西。也正是因为这样,这副耳坠叫她念念不忘。
那时她误会,以为静安那副也是璟华送的,醋海生波,险些将它扔去,幸亏被琛华给拦着。
啊,那个时候,他们只是一群不识愁滋味的孩子,九重天,使些小性子,耍点小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