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让沐川等向林清父子赔罪,又叫人好生服侍着他们回各自的营帐。
一叠声的安置下去,楚唯拉起已是泪眼朦胧的林芷快步回了自己的营帐,丢下犹自惊愕的众人。
依兰几日不见林芷,心中虽然担忧,但却不敢多问,此番见她回来,心中高兴,连忙给两人端茶。
楚唯则是一下子卸下方才的威仪,拉着林芷,一脸关切的问道:“你还好吗?”
林芷原本就是强忍着泪水,如今听得楚唯这般问话,再也控制不住,再次跪在楚唯面前,泣道:“公主,林芷对不起您……”
接着不待楚唯发问,将事情原委清清楚楚的说了。
原来林清当日本不同意楚唯先行渡江,可阻拦的话却被突然赶来的林兰打断,而林兰带来了一封信,一封让林清无法再阻止楚唯的信件。
信中说,林清的母亲林老夫人在其主子手中,若要林老夫人活着,就要设法令楚唯先行渡江。
眼见忠孝两难全,而林清对母亲也不仅是孝心,还有深深的愧疚,他本以为林老夫人早已经逝去,此番乍一听闻母亲尚在人世,一时心乱如麻,略一犹豫,就没有出言阻止楚唯。
当夜,眼见楚唯放出两只响箭,他本要如约出兵,却又收到一封匿名信函,说是蜀国屯水于益江上游,片刻后就会开闸放水,到时候,楚越两国军队都将尽数丧命。
林清这几年曾在蜀地游历,隐约听说过蜀国四处招揽兴建水事的工匠,他本没有留心,但见此信,再一联系,就确定了大半,思量再三,将渡江的军令改为退后十里。
兵士们不知就里,自然听命行事,而知道楚唯计策的几人都被林清借着共饮‘誓师酒’的名头,灌了迷药。
林芷闻讯后前往质问,也被林清制住。
果然,军营堪堪退出数里,益水就泛滥了。
楚唯早已将林芷扶起来,闻言默了片刻,叹道:“撤军之举林将军做的对,就算是未曾阻止我渡江涉险,也是无可厚非。”
林芷闻言,眼中全是感激。
楚唯只当没看见,转而问道:“你们怎知林老夫人真在那人手中?”
“随信还有另一封信笺,是祖母亲笔所书,说的都是勉励父亲驱逐南蛮的话,想来祖母并不知那人的本意,看字迹,应当是新近写下的。”
“那可知道对方是谁了?”
林芷摇了摇头,“当年家中获罪,祖母不愿受辱,于卧房中引火焚身,都烧成了灰烬,父亲只道祖母已经仙去,从未查过她老人家的下落,那封信也是哥哥在帐中枕下发现的,不知是何人所为。”
“那后来报讯的那一封信呢?两封信可有什么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