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庆之点了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的。也许你回到京城一切都太平了。”
崔横突然问说:“八百多人罹难,十车黄金丢失,尤继先怎么如此平静呢?”
梁庆之沉吟半晌说:“也许他……”然后一时语塞。
崔横说:“此中必有蹊跷。我明日启程进京,过些日子我回来继续查!黄金或者天书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里可能存在一个阴谋。”
梁庆之没有否认他的话。
第二天崔横回京了,梁庆之也想回京,毕竟他的家在京城。可是,他却病了,军医官来看病,说是他在长白上感染风寒,需要静养。结果这一养,便到了年关。他的病好了,尤继先又给了他一个更长的过年假,于是他终于踏上了回京之路。
这一路,他归心似箭,感慨万千。
二十天后,已经是临近年关了,京城被皑皑白雪覆盖,他们来到了十里长亭,车夫离得远远的就停下了马车。
“老爷,是夫人来接您了。”
车夫告诉梁庆之。梁庆之听到“夫人”二字,连忙窜出马车,他定睛细看,十里长亭外站着一个美丽的妇人,她身量窈窕,一袭白色的貂裘,脚上穿着一双白色的长靴。她头插金簪,是能工巧匠仔细雕琢的精品,她不施粉黛依旧面如桃花,风雪中更添几分娇艳,柳叶弯眉下,一双明眸,闪着慈爱、智慧的光辉,她二十七八岁的年纪,尽显娇艳少妇的成熟之美。
梁庆之紧走几步说:“夫人,我回来了。这么冷的天,夫人,你……”
梁夫人微微一笑说:“应该的,我算准了你这两天一定会到京城的,所以在这里等你回家,不管这一年都经历了什么,你还是平安的回来了。”
梁庆之感觉自己千言万语都到了嘴边,可是他却说不出什么,他一把抱住了梁夫人,他颤抖着嘴唇柔声说:“娘子,我好想念你,你这一年可好?家人们一向可好?”
梁夫人眼中含着泪水,有些哽咽的说:“大儿子会背《四书》了,二儿子会叫爹了。”
梁庆之由衷的笑了,他的眼里也充满了泪水。他拉起她的手,两人同上马车。
马车在风雪中摇摇晃晃的向着京城方向进发,寒风凛冽,吹来了北风狂傲的寒意。风雪中的马车就像大海中的一叶孤舟,但是车内却充满了无限的温馨,甜蜜。
梁庆之搂着娘子,闭上了眼睛,这一年来的奔波劳累,险恶遭遇,在此刻都被抛在脑后。他觉得一起都很平静,平静的就像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一样。
……
“梁彻,你是我梁庆之的长子,这么久以来你的刀法一点进步都没有,倒是四书五经六艺背的滚瓜乱熟。这些书对你很有用,但是刀法应该是更有用的。你记住,这些书籍可以治理天下,可是你有这些书籍你是抵挡不了倭寇、蒙古和女真人!”
梁庆之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带着一脸的愤怒。
“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