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伊尔戈斯给自己的感觉到不像是一名战士,而是一个内心戏丰富的表演者,说起话来常常云山雾罩,是漫无目的的侃大山,本来这样的人应该是令从小便接受仆从教育,中规中矩的雷奥感到厌恶的,可在历经生死后雷奥却是非常享受这样的感觉,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能够让他感到轻松吧,总之他也懒得去想。
毕竟伊尔戈斯怎么也不会有害自己的理由吧!
“嘎吱......”若是立陶宛小哥没有为自己带来食物,那这些奴隶贩子们岂不是要让自己自生自灭?
在卡利斯勒的质问下伊尔戈斯半晌说不出话来,面色愈加苍白,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流下,估计他也是没有想到本应是高高在上的卡利斯勒为什么会突然抽手这样琐碎的小事来。
“哼,狗改不了吃屎,卑贱的窃贼...”罗斯族少年用雷奥听不懂的话语轻声嘟囔着,不过在卡利斯勒冷冷一瞥下这位在战场上悍勇的少年也是猛地一窒,接着便没了声息。
“卡利斯勒大人....”正在这时从众人左侧传来了一声轻呼,闻声望去一名武士从厅外匆匆赶来,手中拿着信封,语气中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焦急。
武士的出现让前一秒还热闹非凡的厅堂突然陷入了寂静中,人们默不作声地盯着那封还未被拆开的信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沉闷与紧张的气氛陡然降临,雷奥看到这一幕终于相信了此前伊尔戈斯告诉自己的微妙情形。也正是直到此时雷奥才有机会仔细打量卡利斯勒,这位强壮的武士虽面带着稍许笑意,可眉眼中却是写满了忧愁,浓烈地几乎溢出来。
“别让我再看到下一次,否则就给我滚!”卡利斯勒眼皮也是猛地一跳,他定了定神也没有心思再将时间浪费在伊尔戈斯的身上,严厉说出这句话后深深看了雷奥一眼,接着便快步朝着武士走去。
“滚?”卡利斯勒临走前的警告再一次让雷奥疑惑了,犯了错就要滚?换做之前那自己还真是巴不得滚呢!要说到现在嘛,虽然雷奥是暂时不愿离开这个能让自己获得力量的地方,可这么说未免也......太随便,太儿戏了一点吧!
无暇多想,卡利斯勒转身离去后伊尔戈斯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一把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三人也是不敢久留匆匆将面包咽下后便出了厅堂,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房间所在的廊道上。
一路上城堡中陡然紧张的气氛让雷奥有些喘不过气来,直到穿过那道老旧的木门后他才重重松了口气,好像木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门内门外是两个世界,海风吹来,阳光洒在廊道上,在向着墙上轻轻一靠真是好不惬意。
迎着刺眼的阳光眯着眼睛望向远处的海面,雷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没有这样自内而外的放松过了,罗斯族少年径直回了房间,也直到这时雷奥才有心思向着同样靠在墙上的同伴感激地说道:“真没想到之前原来是你一直...我的朋友,请你收下我的感激。”此时的城堡中依旧是人来人往,许多面生的战士或牵着战马,或抱着箱子正穿梭在各处泛起了不小的灰尘。
那名面目阴沉的武士微不可察的皱皱眉头,继续绕过拴在一边的马匹向前走着,直到走到一处还算宽敞,稍有些腾挪之处的空地上转过了身来,虚着眼睛笑眯眯的对一直牢牢跟在自己身后的博列科夫笑着说道:“小子,让我看看你自傲的资本。”
他轻蔑的语气宛如一个毒刺深深扎在罗斯族少年的心中,少年紧握着拳头大口喘着粗气,显然已是被武士的态度弄得愤怒到了极点,只听一声大吼下博列科夫左脚使劲一蹬,整个人便朝着那名武士冲了过去,一拳狠狠砸向其面门。
“嘶......居然真的动上手了!”
雷奥两人看到这一幕同时吃了一惊,真没想到罗斯族少年博列科夫的胆子居然这么大,真的敢去跟那名武士交手,这简直是雷奥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事。毕竟这名武士尽管看起来身材瘦弱,可谁又会蠢到因此便认为其实力偏弱呢?更何况自己是什么水平雷奥再清楚不过了,要说真正意义上来个徒手一对一,他也只有等着吃土的份儿。
而博列科夫显然对于自己的身手很是自信,从武士不屑话语落下的那一刹那,他便想都没想就决定好去挑战了。
来不及细想,转眼间场中的两人便已经交上了手,雷奥急忙一个激灵,凝神朝着场中望去。
说两人交上了手还算中肯,因为其实一直都是博列科夫在主动出击,而那名武士只是被动防御,偶尔还击罢了,可饶是如此场上的局势还是看的雷奥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拳脚的碰撞声立刻便在场中响起,博列科夫出手极为凶狠显然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想要速战速决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厉害,闷哼声与嘶吼声不时响起,可那名武士面对让雷奥汗涔涔的进攻却总是能够风轻云淡用最简单的方式便轻松化解。博列科夫几拳下来不但没有伤到武士,反倒是被其瞅准了空隙一脚狠狠踢在肋骨上给踉跄退了回来。
接着他揉揉肋处又不甘示弱地低吼着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