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有什么高义,不过是一个无能的书生而已。你这话要是在我年轻的时候说,我可能还会沾沾自喜,可现在听起来只不过完完全全的嘲弄而已。”齐维伦幽幽说道。
“先生不必悲伤,这乱世苦难不是先生的错。我们做好自己,并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帮助他人便可问心无愧。对了先生,四年前你说你要到瑶东去,可为何现在会在这里?”魏增见唯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便接口道。
“小友说的是,我这活了一大把年纪见识反而不如小友了这是惭愧啊。我本来在瑶东游历,对瑶东还算安宁的生活很是向往,便呆了两年多。四处品味瑶东和中土不一样的风土人情。直到一年前我到了黑水河畔顺便来了关北。
“可没想一到关北就遇到官府大肆搜捕死亡教派教众,一些青衣人也四处骚扰普通民众。我当时只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被官军以叛逆的名义押解到陆叶城。
“中途遇到虞山强盗袭击,我又被强盗裹挟到了虞山做了几个月的强盗。前些日子我趁看守醉酒偷偷逃了出来,便遇到了这群无家可归的难民。我见他们可怜几乎就要饿死,便把一些从书中学来的樵采打猎知识教给他们,总算可以活下去了。
“只是我一介书生身体很是不争气,受不了林间的湿气就这样病了起来,要不是遇到二位小友我就要埋尸于此。不过死了也好,死了万事皆空,也图一个清静。”齐维伦无不伤心的说道。
魏增见齐维伦难以排解心中的悲伤,也不多言,只是让他静静修养。齐维伦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几日,魏增和唯真便决定等齐维伦的病情痊愈后在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