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荡山距杭州一百里之遥,山险林多,官兵几次围剿都损兵折将,无功而返。由于地处荒山野岭,偶有商队经过,皆无一幸免被劫之。
部队一路急速行军,可到距离雁荡山不到二十里时,天色已晚,只得安营扎寨,后一猎户回家经过于此,言于谢恩道“此处名唤“猛鬼林”,林多野兽虫蛇,而且此处常有草蔻出没,此处安营恐有祸起。”
谢恩闻言后一直沉默不语,松柏过来道“此人给你说什么了?”
“没事,过去喝酒吧。”谢恩与松柏一起行至篝火旁,军士正在烤肉吃,谢恩虽手举酒杯,但还是心有所思……
王爷被劫,自已亲解钦犯,来雁荡山交换王爷,此事干系重大,钦点犯人自已放了,若失败救不回王爷,自已如何向皇上交待。不要头上乌纱,恐怕人头都不保,若不来救,自已职责所在,也没办法向皇上交待啊!左思右想,始终不得其法,酒入愁肠愁更愁啊!本就满头的白丝,似乎又白了许多。
“将军勿需忧愁,只要三百军士夜不合眼,看守应天雄,担保尔等断然强抢钦犯不成。”松柏道。
“也只有如此也。”谢恩叫来传今兵,密语一番,摇着醉步继续来火堆饮酒。
果不其然,半夜三更时分,一行人等近五百之众冲营破寨,杀声震天,劫营来也。
众草蔻冲至中营,纷纷来报“营中无人,三当家的。”
“糟糕,中计了,撤。”三当家掉转马头,即欲退兵之……
“杀……杀……”顿时四周火把齐燃,把草蔻围在营中,纷纷厮杀起来。
松柏一个飞踢,三当家被踢落马下,众草蔻均来护驾,松柏左拍右打,前踢后踹,草寇皆倒地一片。
三当家作困兽之斗,手持钢刀横砍过来,松柏闪身躲过,抽出背上长剑,两人兵器交织一起,激起火花点点,夜色只看见火树银花,与“乒乓”兵器碰撞所奏出的乐声。
三当家见来者不善,慌乱想抽身逃跑,松柏见状,飞来一记连踢,三当家飞身倒地,即刻被营中军兵五花大绑起来。
松柏缓缓把剑收回剑鞘,放置于背后,行至谢恩将军跟前,“将军,据在下估计,今晚断无再犯之兵将袭营。”
“松柏老弟果然足智多谋,文轁武略,不输韩信也!朝廷之福也,朝廷之福也,哈哈……哈哈”谢恩挼着白色银须笑道。
众草寇见三当家被擒,无心恋战,纷纷溃逃之也,所谓兵败如山倒,倾刻瓦解众草寇之斗志。眼不见黄河之水崩于堤决,泛滥河水如翻天之浪也。战斗很快结束,逃脱之众三百有余,趁月色潜林间山路而回,余下皆伏地投降或被斩于马下是也。
“穷寇莫追,继续回营睡觉,好生看管这三当家的和应天雄”谢恩言道于松柏同行回中军大营而去。
“大哥,三弟来也,只可惜劫营未成身卒死,枉负大哥救命恩。”三当家被几十兵众押解至应天雄关押马棚内,“多谢三弟了,心意我领了,只可惜此乃不是以往的乌河之众,不必懊恼,明天定会回去,安心睡吧。”两人五花大绑倒头睡在草堆之中……
清晨,晨雾迷漫,伙房的忙于打灶升火做饭,炊烟阵阵,凫凫升起,和迷雾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烟是雾,林间鸟啼报晨,兽叫连绵,杂草丛生,偶见野免出来觅食,倾刻又消失了草丛之中……
晨烟凫绕青峰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