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他凉凉的称呼夫人,她便突然觉得,要不就改口吧?这个称呼,如今不能要了。
她心念电转间,机智地说,“我是觉得,我们是夫妻,我整日里称呼你哥哥,太不像话了。开始时没喊,那是因为我们那会儿还没大婚,我喊你别的不合适,称呼哥哥相对合适些,大婚后没改口,是我不对。”
宴轻挑眉,“是这样?”
“就是这样。”
宴轻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嫌弃地说,“我觉得夫君太难听。”
凌画:“……”
她吸气,“那……”
“不准改口。”宴轻站起身,打了个哈欠,“睡了。”
凌画也跟着站起来,“不是,我……”
她还要再说什么,宴轻已转身回了他的房间,不听她说了。
凌画泄气地拍拍脑袋,小声嘟囔,“夫君怎么就难听了?难道是他听我喊哥哥听习惯了?”
一个称呼,她自也不会太纠结,既然宴轻不同意,她也就不改了。因了这小小的插曲,她心里烦闷的情绪消散了些,也转身回了房。
宴轻进了房间后,掌了灯,站在灯前拨动灯芯,看着爆出灯花,他无声地笑了声,心想着,天下夫君诸般一样,还是叫哥哥好听,至少她叫这个称呼,就是独属于他的。
改什么改?
她既然开始叫了,他一辈子都不准许她改了。
朱舵主跟宴轻闲聊了一个多时辰,还是聊的很是愉快的,回到住的院子后,院子里静悄悄的,程舵主的屋子里和朱兰的屋子里都已熄了灯,冬青迎上来,他问,“老程睡下了?”
不应该啊,他不是该等着他回来后问问宴轻找他什么事儿吗?
冬青点头,“程舵主睡下了。”
朱舵主纳闷,“他怎么不等我?睡的这么早?”
冬青道,“兴许是在军营这些日子程舵主没吃好也没休息好,身体太乏了,便没等您回来,早早睡下了。”
“也是。”朱舵主点头,“老程这个人啊,到老了,反而一丁点儿的苦都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