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笑,“他读书不行,但兴许别的地方能触类旁通呢?谁说天下只读书一条路可走?你只管让他拿着我的手书去,应山书院不是死读书,骑马射箭,就连奇门遁甲,批命占卜,都有堂学,届时,他爱学什么,让他学什么就是了。”
朱伯这才接过了手书,对凌画跪地叩头,“多谢小主子。”
凌画伸手扶起他,“朱伯严重了,外祖母有训言,入我门者,福报惠及子孙,我秉承外祖母训,自不敢怠。”
朱伯几乎热泪盈眶,“老主子故去,主子又故去,小主子如今已立业成家。祖辈惠及孙辈,两位主子含笑九泉也,我等得遇良主乃是大幸。”
提及外祖母和母亲,凌画怅然地点点头。她一直感谢外祖母慈爱,感谢母亲在她幼时少时严厉教导,否则便不会有几天的凌画。
琉璃这张脸长的也算是个秀丽美人,所以,用易容膏将自己扮丑许多。云落、望书、端阳等人长的都甚是俊秀,也都做了易容。
宴轻不喜脂粉味,凌画临行前给他抹了易容膏,但刚抹上,他脸便痒的很,凌画赶紧给他洗掉,发现短短时间,面皮起了细微的小红疙瘩,凌画瞧着,甚是无语,对他无奈叹气,“哎,哥哥,你看看你这张脸,也是如此敏感,咱们两个真是天生的一对。”
得了,如今谁也没法易容了。
她真是没想到宴轻皮肤对易容膏过敏,与她的娇嫩面皮,真是相辉相映。
宴轻也很意外,他从没用过易容膏,自是不知自己也不能用易容膏,他本来对黑乎乎的易容膏颇为嫌弃,如今不能用,倒是没了嫌弃,听了凌画的话,他勾起嘴角,“你说的倒也有理。”
凌画:“……”
天生一对吗?那自然是很有道理。这易容膏便告诉了他们这个事实。
她无奈地将易容膏收起,“下次让曾大夫弄些好药制膏,什么破草药,让人面皮过敏。”
琉璃、云落、望书、端阳等人都默默地不吭声,易容膏他们也用了,没过敏。不是易容膏不好,是小姐和小侯爷两个人的面皮,实在是太不抗外力了。
凌画走到梳妆镜前,对宴轻招手,“哥哥,来,我给你用脂粉画丑些吧!”
宴轻只能走过来,坐在镜子前,凌画用炭笔,用脂粉,在他的脸上一顿画,眉毛画的又浓又粗,脂粉不要钱似的往脸上拍,宴轻差点儿给呛死,鼻息不敢出气,面上一片恨恨的神色。
琉璃憋着笑,差点儿笑出内伤。
端阳个傻子,小声叹气,“哎,小侯爷长的真是太好看了,这张脸不遮掩不行,否则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认出来,毕竟,天下长的如此好看的人,也没几个。”
没人吭声,他又说,“不知那碧云山的宁少主外出行走,是怎么遮掩容貌的?”
宴轻横了端阳一眼,“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端阳感受到小侯爷的杀气,顿时闭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