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他真是累死了。
凌画立即放下茶盏,拿了重新买的衣物,去了屏风后。
宴轻一身疲惫的躺在床上,听着屏风内的水声,凌画显然是特意放轻了动作,水声极其的小,但到他的耳朵里,还是听的很是清晰,轻轻的撩水声,仿佛撩在了他心上。
他叹了口气,真是折磨死个人。
凌画洗的慢了些,本以为宴轻累了一晚上,又是带着她翻越城墙,又是背着她冒着寒风走路,如今该累的很快就睡着了,哪知道等他出来,发现宴轻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棚顶,竟然没睡。
她一边绞着头发一边讶异地问,“哥哥,你怎么没睡?”
“你水声太大,吵人的很,我睡不着。”
凌画怀疑自己,她刚刚尽量放小声音了,还大吗?但想到宴轻耳目好,只能点头,“那我下次再小声些。”
宴轻“嗯”了一声,不看她,闭上了眼睛。
凌画把头发绞干,爬上床,知道宴轻累了,也不往他怀里钻枕着他胳膊了,规矩又乖觉地不打扰他,径自闭上眼睛。
宴轻躺了一会儿,心里骂自己竟然不习惯她不在他怀里了,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他伸手一勾,将凌画勾到了怀里搂住。
凌画愣了,疑惑地问,“哥哥?”
宴轻闭着眼睛,困意浓浓地说,“这客栈供应的炭火不太好,有些冷,被子也薄的很,不挡寒。”
凌画:“……”
她刚刚腹诽完炭火太好,有些热。
她小声试探地问,“哥哥,你是不是染了风寒?”
“没有。”宴轻用手捂住她的嘴,“睡觉,不准再说话了。”
凌画:“……”
好吧!
没染风寒就好。大概他沐浴的太快,并没有驱散身上走夜路的寒气,所以,身子骨还是没暖和过来,才觉得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