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戴维不情愿地从床上坐起来,挠着肚子,打了个哈欠,想了想,又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几声“滴”声后,电话接通,他懒洋洋地说:
“是我……有个年轻女人找到洗衣店,问博格丹今天有没有看到一个小女孩,金发蓝眼睛。漂亮?应该很漂亮,博格丹那小子平时可没这么积极。”
对面说了几句话,戴维满不在乎的神色渐渐发生了变化,沉吟一声,说道:
“好的,我等会去店里,带她去找人,开我常开的那辆车。
“没关系,我一个人就行了,她能有多大力气?我车上有棍子和绳子,她会很安静的。
“不过这次要多分点钱,今天我可是干两次活了……”
他套上衣服,吹着口哨走出家门,用车钥匙打开车门,车门打开时有些卡,他踹了两脚,总算爬进了驾驶座。
车钥匙插进钥匙孔,戴维拧动钥匙打火,抬起头望向前方。
他油腻腻的脖子上忽然一凉。
一线刺痛在颈侧扩散开,戴维余光看见了鲜红的液体,血珠沿着纤薄锋利的刀片滚动,凝聚在刀锋的一点。
刀锋逼着他抬起头,他恐惧的双眼中,映出了后视镜里泛着冷光的两点幽绿。
“你想带我去哪里。”刀锋的主人说。
慢了一瞬,戴维才意识到这不是个疑问句。
“带我去。”对方说。
十几秒后,汽车颤颤巍巍地离开停车场,向着村外驶去。
……
维拉精神病院。
熟悉的车从山路上驶来,保安看了一眼,放下打发时间的杂志,拿起挂在墙上的钥匙,缩着脖子从房间里钻出来。
他打开铁门,咕哝了一句:
“这鬼天气……戴维,你今天赚大了吧!这都是你今天第二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