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的红蓝色灯光在湖畔旋转,工业区外拉起了警戒线,警笛声惊扰了寂静的夜色。
短暂的交涉后,裁决局取代了芝加哥警方,接着将现场的主导权交给了圣杯教会。
几个裁决局的警员站在警戒线外,一人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有说有笑地聊天,仿佛没看见担架不断从湖畔运出来,圣杯教会的医生正在进行紧急处理,将伤势严重者送往教会医院,却没人知道这些伤者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们出现在这里的意义,仅仅是记录和证明这起事件不是由圣杯教会引发的。
通常情况下,三教会总是比较配合裁决局的行动,所以这次圣杯教会表达了教会自行处理的坚决意愿,裁决局也不介意稍作通融。
没人注意到,远离警戒区的黑暗中,有两个人正在望向湖畔忙碌的景象。
“那些笔记还在吧?”奥格怀疑地打量着费雯丽。
费雯丽穿着不太合身的猩红大衣,双手把衬衣像雨伞一样撑开举起来,挡住了她毁掉的半边脸,闻言凝重地点头。
“我放在腰部了,那里有‘棘刺’保护,没问题。”她比了个“ok”的手势。
奥格松了口气——差一点他们就无功而返了。
不过虽然这次他们付出了比想象得更大的代价,但收获也足以弥补损失了。
康纳的遗物现在就放在费雯丽身上,连同他的研究笔记,而康纳制造出的机械迷宫,也会是很好的神秘学材料,只不过后续打捞的工作量太大,这部分收获只可能归给教会。
除了明面上的这些,费雯丽很清楚,自己的收获其实远远不止于此。
想想之前的战斗,奥格很有怨气地说:
“如果你之前能节省一点体力,最后就不至于那么麻烦了。我第一次看到有人会栽进‘轻蔑之种’领域里,你觉得我像是需要一件2级灯遗物的样子吗?”
“……”费雯丽下意识低头在地上找有没有垃圾,又想起了什么,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询问,“我之前没想过这次会受这么严重的伤,我的报酬里是不是应该加上医药费?”
奥格:“……”
他磨了磨牙,不太情愿地说:
“他们治我的手时,你可以在旁边等着。”
“轻蔑之种”的负面特性让他的手完全冻伤坏死了,如果他不是杯,恐怕都等不到教会治疗的时候。
不过奥格挺无所谓,这又不是他第一次失去肢体,再说这次完全能够治好,只不过他现在暂时没法用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