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分,他进了病房。
五十五分,他离开病房,刀锋染血。
四点零一分,病房内传出一声尖叫。
然后,整个医院陷入骚乱。
刘麦全却从容不迫地回到那条黑巷,准备了结自己,他想慧慧了。
这个世界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东西。
可是不等他挥刀自戕,一辆黑色别克穿破夜色而来,将他敲晕带走。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
他趴在警局审讯室的桌上,依旧口干舌燥。
刘麦全险些以为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看,他还穿着囚服,没有换上神秘人给他黑衣黑裤,也没有戴上那顶遮盖长相的鸭舌帽,他手里没有刀,更没有没有捅死沈嫣。
慧慧还在家里怀着宝宝殷殷期盼着他回去,然后说一百遍“我爱你”。
那是只是一个噩梦,并没有真实发生。
但指甲盖中凝固的血迹,捅人时候反被割伤的虎口,还有因痛哭而刺痛红肿的双眼,所有迹象都在提醒他一个事实——
这一切都是真的!
慧慧死了,宝宝死了,沈嫣死了,而他可能也会死。
这样也好。
所以,接下来的两个月刘麦全一直都在等,等他的宿命降临,等死刑的宣判下达,等他们一家三口的别后重聚。
但警察并没有怀疑他,甚至连“沈嫣”两个字都不曾提起。
……
仓库内。
“是你们把所有痕迹抹掉,所以我才没被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