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我没让你裹纱布?”
她不吱声,专心做着手上的事。
“阿狸,说话。”
“没有。”
“没有什么?”
女人皱眉,“你一定要刨根问底吗?”
“你一定要闷着不说吗?”
“说了有什么用?”她猛然抬头,把手收回去,“包好了。”
然后站起来,提上医药箱:“没别的事,我先出去了。”
宋景走到她面前,扣住女人下巴,迫使她抬头与自己对视,笃定道:“你还在生气,不是因为纱布。”
女人漂亮的眼眸,清晰倒映着男人的面孔。
倏地,莞尔一笑:“是,我还在生气。”
“气什么?”
“沈婠伤了你,见了血,为什么轻易放过她?”阿狸冷声质问,“如果你没能躲开,又或者,她动手的角度再刁钻一点,用力再大一些,你的手还要不要了?!”
沈婠担心权捍霆,她又何尝不担心宋景?
将心比心,她此刻的情绪不比沈婠误以为权捍霆中弹的那一刻好到哪里去。
“因为担心我,所以生气?”男人眼角染上一抹浅笑,纹路若隐若现。
阿狸撇嘴。
“我担心有什么用,反正你也从来不肯好好爱惜身体。”
“谁说的?”宋景板着脸,佯怒,“爷喝茶,下棋,健身,跑步,打太极,比任何人都会保养,怎么就成了不爱惜身体?”
“我在别墅主卧的花盆地下发现了一堆烟头,酒柜里少了一瓶帕图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