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笑话!我凭什么要真心诚意?她狗仗人势还有理了?如果不是权捍霆当靠山,她连街边一条流浪狗都不如!”
张凯欣挑眉,似笑非笑的神情好像有种莫名的意味在其中。
姚筠菱觉得奇怪,却也没有深究。
张凯欣恍然大悟:“难怪沈婠说你求人没有求人的态度。嘴上软了,膝盖不弯,脊背也没塌,态度不诚恳。”
“呵,要我态度诚恳,她也配?”说到这里,姚筠菱冷笑愈深,反问张凯欣,“莫非你道歉的时候诚恳了?骗鬼还差不多!”
“筠菱,没想到你还有两副面孔呢?”似笑非笑。
女人蹙眉,审视的目光投向她,“凯欣,你……什么意思?”
张凯欣不再掩饰,眸中流露出显而易见的鄙夷与失望。
一字一顿:“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宴会厅内,给沈婠鞠躬道歉的时候真心诚意,没有丝毫不甘与怨恨。因为——我很清楚自己错在哪里,也知道被人当枪利用。”
姚筠菱嘴角的笑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僵硬石化,“别开完玩笑了,你怎么……”表情一瞬扭曲,似茫然,又像不解,“怎么能真心诚意?怎么能不恨?!”
张凯欣:“因为,我比你,比田依依都清醒。”
只有认识到自己的错处,才能真正明辨是非。显然,姚筠菱和田依依都把自己所受的委屈全部归咎于沈婠头上,却从来没想过是自己主动招惹在先,被反杀也活该。
既然发起挑战,那就要随时做好失败的准备,承担失败的后果。
技不如人,怪谁?
姚筠菱仿佛第一次认识她,被张凯欣这副占据道德制高点、充满圣母光辉的样子恶心到,噗嗤一声——
笑了。
“哈哈哈……”笑声渐大,前俯后仰。眼泪从眼角滑落,没入鸦黑的鬓边。
等笑够了,她又忽地板起脸:“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觉得自己很伟大吗?揣着一颗坦坦荡荡的心不动声色看我浑浑噩噩的丑。张凯欣,你可真是我的好朋友、好闺蜜!”
声声控诉却只换来一个失望透顶的笑,“呵……呵呵……你拿我当枪使,怂恿我我对上沈婠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好朋友、好闺蜜?”
姚筠菱浑身一僵,原本充斥怨恨的眼神隐隐浮现一丝心虚。
虽然被她刻意隐藏,却还是没能逃过张凯欣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