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音消散在空中,无人给出回答。
就在这时,手机响了。
沈婠眼底爆发出一阵惊喜的光亮,却在视线触及屏幕,看到“小叔”两个字的时候,尽数归于沉寂。
“喂。”
语气不算好。
那头一顿,“谁惹你了?”
“小叔有话不妨直说,我们之间不必装腔作势,上演虚伪又无聊的亲情大戏。”
“……明天上午十点,老爷子的追悼会,我希望你能参加。”顿了顿,补充,“以主人的身份。”
沈婠挑眉:“遗体运回来了?”
“嗯。昨天已经火化。”
她勾唇:“您动作还真快。”
“别阴阳怪气,有什么话直说。”
“既然您让我直说,那我就不拐弯抹角了。首先,老爷子好好地出门避暑,山庄有保姆伺候,保镖看守,怎么会说没就没了?我看过医院提供的健康报告,今年年初,他的各项指标都很正常。”
沈春航:“已经交给专业人士检查,但目前为止,死因……不明。”
“您所谓的‘专业人士’是指?普通医生?法医?”
“法医?!逝者为大,你要把老爷子开膛破肚才甘心?”
“既然您也觉得死因蹊跷,为什么不当成一桩谋杀,交给这方面的权威处理?比如法医,再比如警方。”
那头一默。
沈婠轻叹,倒看不出有什么遗憾,反倒意味深长:“现在说这些都晚了,反正遗体已经被火化,法医验无可验,警察查无可查。”
“你怀疑我?”语调骤沉。
“我可没说,是您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