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沈婠踩下刹车,靠边停稳,伸手推他:“醒醒!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收回手,掌心一片濡湿,全是血。
他穿的黑色衬衣,血迹晕在上面根本不明显,可只要一摸,就会发现后背靠近肩胛的位置湿得仿佛能够拧出水来。
全是血!
附近又没有医院,这样下去,根本不行。
追悼会地点选在郊外墓园附近,本来是方便结束之后可以直接下葬骨灰,如今却成为致命点。
导航显示,此处距离最近的医院也还有一个小时车程,沈谦根本等不起。
或许是她的呼唤有了效果,男人垂耷的眼皮艰难地抬起,却好似蒙着一团雾霭,找不到焦点。
“婠……”
“你撑住!”女人咬牙,“我现在开车去山庄,那里有急救药和止血针。”
“不行……”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仿佛用尽他所有力气。
从这里到山庄只有一条路,而追悼会现场是必经之地!
现在开过去,就是自投罗网,死路一条。
可沈婠已经决定了,迅速调头,猛踩油门。
男人唇畔漾开一抹苦笑,眼底隐约闪烁着泪光:“值……得吗?”
周末更得有点少,大家将就看,一到周五多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