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躲得悄无声息,权捍霆依然能够做到紧追不舍。
越靠近交易的日子,那种悬崖走钢丝的感觉就越明显,谁也不知道明天迎接他们的会是安然无恙,还是……粉身碎骨!
两人各自一罐啤酒,伴着宵夜吃完喝尽,克制地没再多饮。
不见醉态。
当然,沈婠也不会蠢到以为他们会自己把自己灌醉,这样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以——
她没有逃跑的机会,即使现在药物已经对她不起任何作用。
临睡前,三子为她注射最后半管针剂,沈婠能感觉到他推药时不自觉颤抖的手,因为——激动。
然后拔出针头,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
房间内,沈婠闭眼平躺,思绪却开始高速运转。
逃,还是留?
她摸了摸身侧床单,一处不算明显的隆起,藏着她从民宿老式衣柜里抠出来的一枚铁钉。
这一路,铁钉因她时时抚摸而光滑,因她刻意打磨而锋利。
只要藏在手里,趁对方不备,再对准太阳穴重重按下去……
要想从这间屋子逃走,势必见血。
沈婠本不该犹豫,但她却迫切想要知道绑架她的幕后主使究竟是谁。
……
太阳如约升起,这天,并没有像前几日那样忙于赶路。
沈婠醒来的时候也不是在颠簸前行的车上。
最终,她还是决定留下。
上午九点,三人坐上一辆黑色宾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