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开始生理性控制不住翻白眼、即将昏死过去的时候,沈婠收回脚,居高临下看他像条死狗一样苟延残喘。
“说,还是不说?”
三子咬牙,因太过用力而咬出血来:“休——想——”
“很好。”沈婠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一把折叠水果刀,没错,就是水果刀,他在果盘里顺手拿的。
在三子愤怒的注视下,打开,延展,握住刀柄。
灯光下刃端折射出隐隐寒芒。
沈婠蹲下来,一只手钳住男人后颈,另一只手持刀贴近,抵在他耳朵的位置。
然后——
慢慢用力,往下。
“啊——”只听一阵骇人的惨叫,三子浑身抽搐。
血水顺着他耳朵割开的地方往下淌,并随着沈婠继续下划的动作,伤口越拉越大,鲜血也越涌越多。
强烈的求生欲令他剧烈挣扎起来,可惜,最开始手脚就被缚,如今也只能成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尤其沈婠箍住他后颈的力道大得惊人,也狠到极致。
痛觉在瞬间强势地灌入每一根神经。
三子的脸,沈婠的手,血色蜿蜒,染至猩红。
比起男人那张因痛苦而狰狞的面孔,女人则平静得犹如一潭死水,再新鲜的血,再尖锐的惨叫,都无法阻止她继续划拉的动作,很慢很慢,故意不给人痛快。
生不如死。
她做到了。
“其实,你可以求救。”沈婠轻飘飘开口。
三子浑身一震,视线落在咬紧牙关、兀自隐忍的二子脸上,对,他还可以求救......
“二哥!二哥!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