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婠脸上看不出喜怒,摆摆手,让他们下去。
自己则蹲下来,抬手揉了把狗头,似笑非笑。
这萨摩耶不闪不躲,倒还对她有几分亲昵劲儿。
“谁教你的?嗯?”
“汪——”
“叫什么?聒噪。”
“嘤!”
严知返找过来的时候,沈婠坐在露天咖啡座的椅子上,面前摆放一套茶具。
而狗趴在女人脚边,又怂又乖。
“看你这样像在等我?”
沈婠抬了抬下巴,示意对面:“坐。”
“怎么,沈小姐要请我喝茶?”
“当然可以。”她给他倒了一杯。
严知返坐下,和她正对:“......好茶。”
“大街上十块钱一包的沱茶到了严少嘴里都能变成好茶,还真是......不可思议。”
男人脸上没有半点被戳破和讽刺的恼怒,淡笑勾唇:“大俗即大雅,谁说好茶就一定要碧螺春、君山银针?街头气息也是一种独特的茶韵。更何况,是不是好茶还要看泡茶人,但凡沈小姐泡出来的,我都觉得好喝。”
沈婠的表情......一言难尽。
严知返笑了声:“你那是什么眼神?”
“我在想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什么问题?”饶有兴致。
“是什么让你长着一张孤傲高冷的脸,却能说出那么猥琐油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