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消毒的过程就十分血腥,当白色药粉洒在伤口上,血水逐渐将其浸成深红,再用棉签涂开。
动一下,男人身上的肌肉就颤抖一次。
沈婠没停,只能加快手速,最后用纱布裹好,一切结束。
不仅是严知返,就连她也出了一身汗。
“……多谢。”男人起身,准备离开。
“谁做的?”沈婠用剩下的消毒棉擦干手上的血迹。
背影一顿,严知返缓缓转身,那双冷静的黑眸折射出幽邃的光,依稀带着几分冷凉。
他反问:“你以为是谁?”
沈婠:“权捍霆。”
“呵……”那种冷凉彻底化为凛冽,“你还想着他?可惜,注定要失望了。”
沈婠一个字都不信:“何必呢?”
她不懂严知返究竟在坚持什么?
又有什么值得他连命都不顾?
“放我走,也给你自己留条生路,不好吗?”
男人低声笑开,倏地抬眼:“不、好!”
言罢,转身离去。
……
那之后,严知返连续两天要求沈婠替他上药。
而他似乎也闲下来,没再消失过。
第三天,沈婠没有见到他。
第四天,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