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梁志超他奶奶。”
陈彬沉默着直起了身子，看向了站在一旁的童乐，后者端着一杯漂浮着不明物体的咖啡，“知道问题在哪里了吗？”
“是我太天真了……”陈彬将记事本收了起来，“这里果然没有什么正常人……童医生，以后请您多多照顾了。”
童乐一脸无所谓，朝着楼梯间走去，“行，以后我会在病人里说说你是个好人的。”
听到这句话，陈彬觉得有点奇怪，快步跟了上去，问道：“您经常和很多病人接触吗？您是主任？”
“不是。”
“那……您是主治医生？”
“也不是。”
陈彬一脸迷茫，“那您是什么职位？不仅有时间来带我这个见习医生，还能和很多病人有所接触……难不成您是护士长？”
童乐依旧摇头，“都不是。”
“那你是什么？”
“我是这里的病人。”
陈彬恍然大悟，反射弧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哦，原来是病人啊……等等？”
“你他妈是神经病？！！”
“很意外吗？”童乐把刚才自己取下来的名片拿了出来，重新别在胸口，那上面的名字压根就不是童乐，而是一个叫白洁的医生，“我又没说过我是医生。”
“那你为什么穿着这身衣服？不是说病人都要穿病号服吗？”
“精神病人说的话你也信？”
陈彬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脸上，童乐的话有理有据，他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在精神疗养院里被精神病人带着学习照顾病人的知识，这要是让学校里的那帮子人知道，自己岂不是直接丧失了三年的优先择偶权？
“你说你是这里的病人，那你是什么病？我看你好像很正常。”
童乐眼睛一转，“我有比较严重的幻视，只不过不影响日常生活而已，你也不用在意，我在这群人中也算是一个正常人。”
我怎么看着不太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