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夜弥天,月朗星稀。
永安县衙。
牢房外。
皂班衙役执火、明仗,将县衙牢房外的空地照的通亮。
邱知县首当其冲,陈县尉、霍主簿分列身后丈许。
面前摆着一具尸体,正是刚刚咬舌自尽尚佑贤。
牢头吴麻子以及一众狱卒半围着尸体,垂着头、听候发落。
“怎么搞的?”邱知县的问话简洁有力,颇有问责之意。
吴麻子憋的满脸通红,脸上麻子清晰可辨,抽了抽嘴角,解释道:“刚查完夜,听见一阵闷哼,赶到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废物!”
邱知县暴喝般训斥一声,甩了甩绣袍。
“这……”
吴麻子还要说些什么。
这时。
许默言他们轮滚带爬赶到。
“大人,尚佑贤不是凶手。”
“哦?”
邱知县的眼珠子直冒金光,想要当场把许默言撕成碎片。
要不是他胡乱猜测,将尚佑贤抓来,也就不会有后面的事情发生。
尚佑贤被抓,晚节不保,认罪是假,自杀是真,女儿死了,他还要背负恶名,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