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凌月疑惑。
随着周青一口大气喘出来,她恍然大悟,当下开门见山直切话题:“你和钰吟是什么关系?知道她多少事?”
这话一出口,周青登时脸色大变,脱口就是一句:“怎么,你也想效仿你娘害人性命?”
对!就是这个关系!
越来越确定自己推测正确的褚凌月不怒反笑,她道:“每一种蛊虫都有蛊母,但迷心蛊本身就是被淘汰的货色,以至于它的蛊母更是早已灭绝的老古董。我既看不上它,也不曾拥有。”
话间一直观察周青脸色的她顿了顿,见对方逐渐压不住滔滔怒火,她马上追问:“你体内的蛊母,是我母亲下的?”
哈哈大笑一阵,周青眸光冷了一截,一把推翻瓷瓶使其摔碎在地,又狠踩了一脚上去,怒呸一口才气冲冲道:
“那贱人为了保证我们这些徒弟对她忠心,表面上给所有人都吃了‘迷心蛊’,实际上给每个人吃的都是不同的蛊母!”
“那年东窗事发,钰吟自焚谢罪,临死前给我们师兄妹们吃了所谓的解药,谁能想到我们平时生死相随肝脑涂地保着敬着的好师父,喂给我们的是催化药!”
“那些药催动了我们体内的蛊母使其觉醒,自此我们被折磨得生不如死!有人不堪折磨没多久便自尽了,而我能活到现在,全靠一口恶气支撑!”
看周青怒不可遏眼角血丝起了一片,脖子额头青筋粗暴,褚凌月便知她所言不假。
沉默了一会儿,她故意做出“明事理”的劝慰:“母亲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你纵有天大的怨恨也无处发泄了。这样活着已经很痛苦了,再带着无尽仇恨,岂不是给自己找罪受?”
此话一经出口,周青腾地扑过来像是要将她狠狠撕碎!
在褚凌月的凝视之下,周青目眦欲裂咆哮大吼:“那个贱人没有死!”
这个答案,正是她要的!
瞳孔微颤,褚凌月有些兴奋。
打从她第一次得知钰吟的不寻常时,她就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了。
被楚蓓蓓好说歹说终于平复心情的周青,见褚凌月呆在原地,嗤笑:
“一个连比天高的皇权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在见过大世面后怎会甘心留在家宅大院中窝囊度日?钰吟意外身死且死不见尸的鬼话,也就哄哄那些没脑子的蠢东西。”
“你作为她的女儿,通悟了她那身逆天本领,继承了她最猖狂的性子,要真信她死了,才是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说罢,周青深吸一口气,以很不和善的目光将褚凌月上下打量了好几遍,哼着不屑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