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没有伸手去接,她在犹豫。
“我对你下蛊没有任何意义。”褚凌月有些好笑地解释。
看来西兆对蛊师的印象是真不好。
“……我叫鸣音。”接过茶,鸣音尴尬地看了看眼前人,送到嘴边之前,她很别扭地说了句:“谢谢,景王妃。”
“她不肯待你,和你的出身没关系。”抿了一口茶,褚凌月如此说。
余光瞧见鸣音捏紧了手里没送出去的东西,心态越发平缓了。
据追踪蛊回馈,鸣音进了唐诗灵的门就被要求站在原地,别说靠近,就是看都没看她一眼。
从始至终说的话不超过五句,态度冷漠疏远,好像从来不认识鸣音这个人一样。
鸣音在景王府门口时就隐隐表露出对身世的自卑,经过唐诗灵这样一对付,她哪还敢有傲气。
“……没想到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终究,抵不过一个什么都不是的男人。”
沉寂了许久,鸣音突然开口。
“贺知卿?”褚凌月问。
鸣音顿了顿,点头,“灵儿……哦不,侧妃娘娘她,她曾爱慕过坊主,但贺知卿突然有一天来追求我,尽管我拒绝了,但她还是记恨我。从那之后我就再没能靠近过她。”
听着这话,褚凌月浅浅一笑,吩咐张妈:“让春朝去给厨房说我今天晚上想吃清淡的。你带上院子里的丫头小子们去堂上等着吧,我和这位姑娘说完话会亲自送她过去。”
见她是有意支走所有人,鸣音一转方才落寞悲寥之色,谨慎询问:“景王妃是想……?”
“我想知道贺知卿的一些事,你知道什么只管告诉我。不过你放宽心,唐诗灵虽然和我有过节,但她的那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对我来说毫无价值,所以并不构成我会借此事发挥的条件。”
望着眼前这位传闻中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恶女,鸣音有些惊讶。
她没想到褚凌月会打直球。
想了想,她说:“我虽和侧妃娘娘一起长大,但……但对贺知卿的了解并不多。
我记得很多年前,他有一双能让容颜变美的妙手,用这个绝技赚了很多钱。但一次意外他弄坏了一位贵夫人的脸,赔得倾家荡产不说还差点被人打死,自那之后他就消沉下来,每天躲在房间里画一些乱七八糟的图。
具体是什么样我不清楚,因为除了侧妃娘娘,谁都不准进他房间,我知道那些也是一个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