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今日可不是满月啊。”
宋思媛又怕有好奇,看向头顶,弯月如弓弦,哪里有圆满的影子。
“恁们不知道,这水井是镇压井,有一面照水镜压在水底,黑灯瞎火去瞅,跟个月亮盘子似的,像个鬼月亮,唬人用的!”
鱼老汉的话,勾起了岳观潮心中馋虫,他继续追问:
“为啥要唬人?难道这口井不是来打水的!”
“那当然不是啊,我吃水会去外面打泉水,这里面的水发腥发苦,不好吃。”
说完,鱼老汉压低声音,看向他们俩:
“据上个庙正说,万岁井在神庙建成时就存在,千百年过去,这里面不知道撂进多少祭祀六畜。”
这老汉跑到井口,指了指井壁:
“这井底和外面的通天河贯通,等初一十五祭奠时,有不少大鲶鱼钻进井底吃东西,水都弄得腥污得很,压根儿没人喝。”
“反正,这井里也不知道有什么,离远点就成了,谁知道修这井的天官,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干啥。”
“天官?你是说修这座庙的是朝家?”
鱼老汉的话,让两人瞪大双眼。
这老头子看向这两个年轻娃,点了点头:
“是啊,那当然是朝家!”
“我听上任庙正说,当初这座庙建立时,朝家还是天官,前十几个守庙人都是天官选的,直到前朝建了皇围村,守庙人才从村子里找,一直到我都是这个规矩。”
“行了行了,别东问西问了,忙活了前半夜,可困死小老了。”
鱼老汉受不住困,打着哈欠回东屋睡觉。
岳观潮和宋思媛互看一眼,回到蛟龙庙堂,虽然烤着火,却越发止不了内心寒气。
宋思媛摸着汹涌跳动的火苗,看向岳观潮:
“那就不奇怪了,整座庙堂灰瓦白墙、红柱棂窗,院子中种有青松,还有东西廊房,这很明显是唐朝建筑式样,只不过经历千年,他们不断修补营缮,倒是融合了各朝特点,像个模样奇怪的前朝四合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