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起一道紫红的凸痕,疼得我大汗淋漓,屎尿拉了一裤裆。可是,却有腿跑不动,有嘴喊不出。
不一会儿,我浑身被抽得没了好地方,疼得昏死过去好几次,胖女人也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她觉得到了火候,这才打个手势,叫人慢慢放下来。
我被放倒在树下,仍然昏迷不醒。后来,终于被不断泼来的冷水激醒了,只听胖女人还在絮絮叨叨地骂,赵、汪两个老鸨在一旁劝解,方才住口。按妓院规矩,谁家的姑娘由谁管教,这两家老鸨只是帮忙而已,所以唱主角的还是胖女人。
胖女人一进门先给我一个下马威,把我打得死去活来。为了进一步煞住我的野性,又叫她们把我抬进伙房旁边那间禁闭妓女的小黑屋里。我被赤身扔在一条光板床上,盖上了一个破被子,-咣当-一声,门被反锁了。
此时,我的手已被松开,堵嘴的破布也已掏出去了,但实ji
仍然没有一点自由,手脚一动,就剜心般地疼痛,张嘴想喊,却沙哑得喊不出声。我一会儿清醒,一会儿昏迷,做着一场场恶梦。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的神智恢复正常时,在这不见阳光的鬼蜮般的黑屋里,我开始静静梳理我的思绪:
我这十三年,是灾难深重、受尽煎熬的十三年,这些灾难,不是我的祖辈、父辈和我自己造成的孽,而是社会和命运造成的,扪心自问,十几年来,我没有做过负于别人的事,至于别人负我,虽伤了我的心,但还没有毁坏我的身体。如今,我又被人推进这个陷阱,他们不仅要摧垮我的心灵,还要毁坏我的**,我该怎么办?……思来想去,答案只有一个,要么屈辱地求生,要么无畏地去死,我当然毫不踌躇地选择后者,我已经死过多少次了,何必留着这个躯壳在人间受罪!要死,就无声无息、默默无闻地死去,省得将来落得生不如死,人不如鬼,想着想着,我安然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