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打赌,就以曹知府的那种性子,府州绝对没有足够的物资应付这一局面。说不定你这里一报告上去,他那里就会立马查看其他地方的旱情,然后他就会马上写奏折向朝廷哭诉要粮。”
“人家给不给是一回事,但是其他他在最初的时候发现了症状,而且报备了上去,是上面没有及时给予回应,事后追究起来,责任就能甩的干干净净。”
许大年双眼鼓得老大,看着云煜问道:
“你小小年纪,从哪知道这些的?”
他有时候觉得,面前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子,甚至更像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
“这是天生的,羡慕不来,赶紧的,去写信送去府州。在没有任何援助或者一点点援助的情况下,你将齐县治理的井井有条,方能更加体现出你的才能。”
云煜一副我看好你的模样,让许大年十分的尴尬。
他哪来的什么才能,旱灾是云煜早就猜测的,这现在哭着要奶喝也是他提出来的,他更多的像是个傀儡。
不过云煜的这些话也没错,尽早的提醒府州,尽早的做准备,才能尽早的解决灾情。
“那除了送信,就没有别的事情可做了?”
云煜想了想,道:
“组织农民展开自救吧,挖渠也好,挖井也好,总之,别让他们干等着。”
灾难发生时,一定不能让灾民们干等着,这样容易产生绝望的情绪,必须得让他们有事可做,动起来,少想些有的没的。
如今还没有到以工代赈的地步,许大年完全可以利用县令的身份组织人手挖渠开井。
哪怕这样做收效甚微,但多少也是个希望。
只要有希望,人们就不会轻易被人蛊惑。
云煜最怕的就是等到灾难来临时,有人登高一呼,杀官抢粮,到时候秩序全无,他这种大户,就是灾民们抢掠的第一选择对象。
必须得稳住局面,保证人心安定。
许大年走了,带着云煜的建议去忙活。
而云煜也召集了穷人巷的人在话剧院开了次会。
“接下来的时日,你们准备的食材,尽可能慢慢减少,粮价已经开始上涨,我估摸着往后很长一段时日,咱们的生意会很难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