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动摇了,小声问:“他是不是要屈服了?”
一天夜里,有个匈奴人钻了他帐中,天寒地冻,躯体火热,他互相取暖,点燃了己也点燃了对方。
然后,君娶了这匈奴人,人又给他生了儿子。
幕布外有人叹息:“有妻有子,他要屈服了。”
匈奴亲王死亡了,他的部下也迁离了北海,匈奴人把小孩带走了。
幕布外有人轻声:“他会追上去。”
君继续留在北海,那一年冬日,他的牛羊被其他人偷走了。
于是,幕布外又有人:“没有牛羊要怎么过冬,他一定会去找那个部落,找他的胡『妇』胡子。”
君依旧没去,过没有牛羊的贫穷日子。
过了四五年。
又来了一个汉朝降臣,他来劝降君,对他:“你长兄对陛……对汉皇大不敬,伏剑刎,皇帝赐钱二百万,作为丧葬费用。”
“你幼弟受皇命追捕犯人,没有追到,惶恐之下服毒杀。”
“你母亲已不幸去世,是我送的葬。”
“你妻子听已经改嫁了。”
“我离开汉土已许多年,你的两个儿一个儿子,以及两个妹妹是不是活也不知道,人生很短,如朝『露』易逝,你为什么不能及时乐呢?”
幕布外,有人不忍心听,狠狠眨了一下睛视野终于清晰起来,“已经够了,十二年,已经足够忠君爱国了。”
“放弃吧。”他。
“放弃吧。你在大汉已经没有亲人了,你在匈奴这边还有妻子,还有一个能替你下葬母亲的好友,放弃吧!”
这话语穿不过幕布。
画面里,君背对他,对昔日好友:“是陛下赏识,我家能获爵封侯,陛下恩情深重,我当肝脑涂地,如要我投降,唯有一死而已,你若不『逼』死我,便不要再提投降的事了。”
又过一年,陛下驾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