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是千百年头一遭……噗。
刘彻压着胸传至咽喉的笑意,生生乐了一整场朝议,若说开始时还是看乐子心态,看着看着,笑意便在胸膛酝酿成了回味,仿佛面对着一场盛宴,令忍不住反复咀嚼。
看似可笑的场景,实则是文治大兴的开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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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互相攻讦完,下朝后还得在官署中办公,像太中大夫这种官职还需要侍从皇帝左右,石庆头一回像一只坐不住的猫,竭克制着翘班冲。
陛下今天似乎另事,处完奏章后便不需要臣子跟着,将他们都发走了。
石庆急冲冲地往外赶,怀着满腔热切上了马车,天『色』已晚,路上无甚行,石庆急着回去看新买回来的书,脑子一热就吩咐驭者驾得快一些。
过了一儿,车子似乎擦撞到了什么,石庆探头一看,发现是白才弹劾过他的吾丘寿王,整个被撞下了渠。
石庆脑子一空,神差鬼使也跳下渠去,将对方捞了上来。渠是排水沟,石庆身湿漉漉,阴风一吹就了个颤,而吾丘寿王跌下去时撞到了头,额上糊满了血。
吾丘寿王未及细想便脱而出:“你也是赶着回家看书?”
……也?
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吾丘寿王扑然哈哈大笑,白的一些剑拔弩张立时冰消雪融了。石庆也跟着笑了。
驭者疑『惑』地看着这两个之前还针锋相对的,听着他们相约着互相借书看,浑然『摸』不着头脑。
刚才发生什么他没看到的事吗?怎么突然一笑抿恩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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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彻面前放着一样工具,名为刨子,匠为了雕版印刷术辛苦研究出来的,平木非常方便。
在刨子被发出来前,汉国的平木器只“鐁”,然而用鐁来刮削,只能刮削软木,对硬木『操』作时跳刀,使得雕版表面很不平整,无法印字。
雕版印刷不是多么需要技巧的东西,给士族那边一段时间,他们就能窥出来奥妙,但是,没刨子这个工具,他们想要复刻,只能靠匠工艺,用刀子一点点削,很难量产。
刘彻盯着刨子看,脸上没什么表情,手指捻着上边丁点木屑,慢慢『揉』搓。
但是,这东西在,木匠做活就能大幅度提高效率了。家具快不快无所谓,农具可是不少木制分。
是要文运还是要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