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刘彻瞧了瞧汲黯一脸平静的样子,疑心自己是不听错了,实汲黯说的是“没”?
“你说太子看了谷梁?”
汲黯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朕排斥谷梁?”
汲黯再次点了点头。
刘彻面颊抽搐,话到舌尖变了又变,最后出的是强忍怒火的质问:“为何不制止?你也想要谷梁,贵礼贱兵,用贵治贱?”
他为什么在汲黯请辞了之后,又坚持把请回来当太子太傅,不就是看他耿直敢言,不避事的『性』格吗!
汲黯认地回答:“太子看《谷梁》,不违法,不伤民,臣为何要制止?”
刘彻阴阳怪气:“朕倒是忘了,你修黄老。”
无为而治,顺自然,抓大放小,只要对方行为不违法就不管的黄老之。
汲黯:“陛下年轻时亦是黄老。”
“?”刘彻觉得汲黯在阴阳怪气回来,“你是在暗指朕不听教导?”
汲黯:“陛下一向自主张,儿肖父。”
是哦,都肖到私底下看另一派的说了。
刘彻面无表情:“那你教了他什么?”
汲黯认认说:“黄老之。”
*
汲黯回家时,就见到太子关切的眼神。
“阿父可责难太傅?”刘据愧疚地说:“我应当和太傅一同入宫的。”
汲黯摇头,只开问太子业相关,待太子一一回答后,自然地说:“殿下不若和我说说谷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