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将能说的都说完了,九天玄女止了话语,微停之后,似是叹息:“已经结束了。”
“是吗?结束了啊……”夏且喃喃,倏忽,他眼中光彩消逝,身躯就要重重砸回床榻,九天玄女伸手接住了他,慢慢将放回去。
快了,竟晃眼油尽灯枯。
夏家棱棱挣挣间,哭声嚎啕而。夏且的小曾孙女扑在地上,大哭:“曾祖是硬撑着听完,然后精气神就散了!”
那口气能撑如此之久,谁也没想到,久到都像是夏且挺过这回了。
唯有青霓知道是。
系统检测着宿主夏且的身体状况,再向汇报。听着夏且越来越撑下去的倒计时,的用词也越来越精简,仿佛是在与黄泉争夺时间,这才抢在夏且溘然长逝前,告知他秦朝传了千零三十年。
九天玄女身,面上依旧是那张庄严高贵的玄鸟面具。在片哭声中,祂慢慢行出去,好似为之喜,亦为之悲。
小曾孙女泪眼蒙胧时,瞥见九天玄女从身侧走过,二话说对着祂磕了个响头。
谢谢你,曾祖是着走的。
*
“我开始只是想在窗看眼熟悉面孔就走,毕竟他也是我认识的那个夏且。”
白鸠折下朵花献给青霓,青霓将它纳在掌心中,继续说:“没想到来的时候正碰上他快要……的时候。”
看他那么难过,嘴里还喃喃念着“陛下”和“大秦”,热血,就现场编剧本了。
白鸠怕青霓心情好,急吼吼接话:“我当时看到了,他虽然倒得很快,但嘴角弯了来,这应该就是含九泉吧!”
青霓怔住,然后高兴来:“是吗,真是好了!”
“走!”又打精神来,“我们去下站!淮阳!”
“嗯!”
还是那个淮阳郡,还是那个春日,还是那场祭祀,还是那群乡。
他们明显过得更好了,鱼塘里养了少鱼,让他们肚皮吃得滚圆。他们依然是那么热情好客,看到位远道而来的女子孤身在路上,招呼过来拜祭土地神,拜祭完后就开饭啦!
女子却摇摇头:“我是受朋友托,来告诉诸位个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