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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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急迫感觉越来越近,仿佛预示着什么,让这头暮虎愈发暴躁,好几个大臣因一点小事便被他发作,新丞相亦被罢免,太子都劝不住,朝堂人人自危。
风雨欲来之景,仅有霍去病日日入宫,好似毫无所觉,依旧靠近狂暴的猛兽,与他饮酒作乐,谈天说。
也只有他能靠近。便连太子都不,也不敢。
他有时看太子眼神有时带着温情,有时又冰冷,四下少人时,他突然蹦出一句:“太子不类父,不若废之。”
宫人跪伏一,不敢抬头。
唯独冠军侯镇定接一句:“太子宽厚,少杀戮,得百姓心。”
“朕不得百姓心乎?”
“如此,陛下何言子不类父?”
刘彻便笑。
过几日,他猝然又:“朕为太子留下安逸乎?”
霍去病认真回答:“陛下既证伐四夷,又安抚海内,文治武功远迈三皇五帝,民间多安居,言陛下之贤明,自然是为太子留安逸。”
刘彻又笑。
这一晚,他没睡觉,他去精卫祠,将所有人从祠中赶出去,不需要旁边守卫。
“天神,我真的能放心把大汉交给据儿吗?”
“汉制度下,绝不允许宗族存。为分宗族,几代天子皆命各,除子外一成年,便立即分,若不分就收税,大汉侠风浓便是因此得来,许多人没有土分给其他儿子,那些余子只能四处浪『荡』……后来朝廷富裕后,将这些余子集起,为他们分配产与活计,但是,据儿谷梁,谷梁宗族,我害怕,怕他上位后废‘逐余子’政策。”
精卫像没有回应他。
刘彻并不意外,他只是想找个方说说话。
有些话,他不敢和任何人说,哪怕是去病都不能说,只能和精卫像说。
事实上,他这样过来说话,已经不止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