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月,你在哭吗?”
注意到远处女子气息的变化,意识到她发现了自己并不排斥,一直待在远处的少年才终于开口。
嬴抱月闻声抬起头,姬嘉树才发现她没有一丝泪痕。
“看来你是误会了,”靠在树上嬴抱月望着他笑道。
姬嘉树走上前,掏出绢帕细细揩去她脖颈上的汗珠,“发生什么了?”
“什么都没有。”嬴抱月道谢后道,她什么都想不起来。
但这才是问题所在。
她觉得她似乎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
却不知那是什么。
“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了,”她抬头看向天上月亮,“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难受的话就哭吧,”姬嘉树看着她的眼睛,“你懂医理应该知道,这时候流泪不是脆弱,是为了自己的身体好。”
这只是身体自我保护将郁结排遣出去的过程。无论男子还是女子,姬嘉树从不觉得哭不好。
“我知道,”月光下嬴抱月看着这个聪慧的少年,“只不过我不是很容易能掉下眼泪。”
姬嘉树的确发现她不是在强忍,皱着眉头开口,“你难道……”
“我也很想哭哭看,”嬴抱月笑道,“但我遇见哭不能解决问题的场合也许太多了。”
久而久之,便很难再流下眼泪。
她可以因感动流下眼泪,可以为别人流下眼泪,却无法为自己流下眼泪。
这并不值得。
“这样啊,”姬嘉树深吸一口气,抬头同样看向天上的郎朗明月,“那你带的蜜饯呢?”
“我有蜜饯的形象这么深入人心吗?”嬴抱月苦笑道,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
“果然还有。”姬嘉树看着嬴抱月打开纸包吃下一枚果子,放心的笑了笑但心中微微有些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