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的动作,耶律华瞳孔猛地收缩,拓跋寻虽有眼疾,但他记得此人是从来不需要用盲杖的,不如说用盲杖对拓跋寻的自尊心而言是巨大的打击。
“啊,眼睛没有问题,”拓跋寻伸手摸摸脸上的白绫,“它也坏不到哪去。”
耶律华反应过来,感受此人身上的气息,神情顿时变得复杂,“你封了全身的境界?”
拓跋寻此时身上属于修行者的气息全无。以往他能不靠盲杖行走自如,是依靠浑身散发真元感知万物,如今没有真元,怪不得他只能靠这种方式才知道前面的障碍。
“是啊,”拓跋寻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笑了笑,“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能让我来见你?”
“我毕竟是个神舞境的修行者,”他耸耸肩,“我要是协助你逃跑怎么办?”
“就算天阶来了,也救不出我来,”耶律华苦笑,看着面前人四处摸索的手,有些心酸。
他大步走到拓跋寻面前,握住了他的手。
拓跋寻双臂垂下,反手探向他的脉门,“脉息还不错,听说你在绝食,我还以为你衰弱到不行了呢。”
“我没有在绝食,只是每日吃得少了一些。”耶律华平静道,“我真要绝食相逼,那群人就要对我身边的人下手了。”
拓跋寻叹了口气,转身朝向孟歌所在的方向。
“那里坐着的,就是孟二姑娘了吧?”
孟歌浑身微震,“你……”
“你不用和我说话,也不用相信我,”拓跋寻伸出手制止了孟诗开口,他淡淡道,“孟二姑娘应该知道我姓什么吧?”
孟歌瞳孔剧烈收缩,“拓跋……”
这些天来,这个姓氏已经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没错,”拓跋寻道,“所以我和那群将你关在这的人是一伙的,你什么不都要和我说。”
耶律华静静凝视着他,牵着他的手走到了自己每日观望风景的栏杆前。
他牵着拓跋寻的手,将其放到了刻痕之上。
拓跋寻借着他的手抚摸着栏杆上的刻痕,“你每天都在刻日子?”
耶律华点点头,“是啊,每日都没什么事干,就只能刻刻这些,喝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