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人,之前陛下下令要处死我母妃时,怎么不来找我谈孝道?”
“难道母亲就不是我要孝顺的人了?”
嬴抱月微微侧目,看到那群满嘴仁义道德的老臣愣在原地。
“这、这怎么能一样!”
缓了片刻才有老臣才梗着脖子道,“陛下才是郡王最应孝顺的人,王后不过是一介后宫女子,能为耶律氏血脉而死是她的荣幸,郡王殿下连这点都拎不清,根本不配为储君!”
耶律华低头低低笑了一声。
刚刚一个个往他后面靠的时候,可没人说他不配。
现在看父亲苏醒厌恶了他,一个个风向就转的那么快。
“父王,”耶律华抬头望着被嬴抱月握着手腕满脸愤怒的耶律朗,轻声道,“儿臣再问一遍,你认得出儿臣是谁吗?”
然而耶律朗脸孔涨得通红,翻来覆去就只有那几句话。
“你这畜生……”
嬴抱月眸光一冷,看向一边的李稷,李稷向她摇摇头。
淳于夜吹完第一声笛声时,他就在嬴抱月的暗示下拉开了屏障,从耶律朗身边屏蔽了从淳于夜和拓跋涛那传来的所有声音。
但不知为何,淳于夜的笛声却无孔不入。不知是什么秘法,居然能穿过天阶修行者的屏障。
明眼人都能看出耶律朗现在的状态不正常,李稷推测他很可能是受到了淳于夜笛声的控制。
如果此人不是北魏王,李稷现在估计会建议一棍子打昏他,省得这人再说出些不该说的。
但哪怕是他,也不敢在北魏众臣眼前对北魏王下手,这难免会给赵暮人和东方仪惹麻烦。
不得不说胆子最大的,还是嬴抱月。
“快放手!”
看到嬴抱月还握着耶律朗的手腕,北魏其他的臣子看她的眼神恨不得将其撕碎,然而嬴抱月盯着耶律朗血红的眼睛,忽然将他往椅子下一拉。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