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受着面前少年身上的热气,只觉得仿佛和太阳的热度相当。
就在所有北魏修行者都要求惩处林挽弓的时候,这位年轻的监国太子,却问此人愿不愿意成为自己的国师。
这等气魄,让人为之一惊。
“殿下,你为什么会这么想?”拓跋寻轻声问道。
耶律华没有回答,只是背对着他问道,“你师父还好吗?”
拓跋寻沉默一瞬,点了点头,“还好,身体无大碍,只是有些虚弱。”
他受耶律华所托,昨日连夜将拓跋容送回了北寒阁,并在那里见到了变成一个普通人的许沧海。
他以为他会遇见很凄惨的场景,但并没有。
许沧海穿着家常衣衫坐在桌边给许冰清喂粥,看到他带着拓跋容回来,只是放下碗平静地说了声。
“你们回来了。”
就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切只是回到常态。
他甚至没有责怪拓跋容,只是叫过拓跋容的贴身侍女让她为夫人梳妆洗尘。
再然后许沧海问了问朝廷里发生的事,当听说耶律朗性命无忧,已经命令让耶律华监国后,他沉默片刻,挥笔写了封信让带给耶律华。
因为眼睛看不见,拓跋寻并不知道那封信上写了什么。
耶律华从怀中取出那封信。
“你师父在这封信上向我请辞国师之位,”耶律华深吸一口气,“他说他境界全无,已经无法再当国师,让我另选贤才。”
国不可一日无君,同样,御祷省也不能一日没有国师。
但如今的北魏,已再无等阶二的修行者。
“既然没有等阶二,那么就只能从等阶三中选择,”耶律华平静道,“那么在等阶三修行者中,有比林挽弓还合适的人么?”
能一人斩杀八名天阶,此等战绩在天阶中也举世无双。
这样的人才,他为何要惩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