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随那里,还没有消息传来么?”
阿随是流云楼安插在崔守忠身边的一个侍卫,在军中是名百夫长,半个月前被崔守忠派出去追击一小股西戎骑兵后就失去了踪迹。
连带着崔守忠也失去了消息。
“还没有,”花容面色有些凝重,但并没有多紧张,“阿随的魂灯未灭,人应该还活着。”
“是吗?”万流云翻过一枚花笺,“那在没发生大事前,只能等了。”
花容点点头。
她看着一大半花笺都被万流云丢到一边,“小姐,这些都不行么?”
“没什么意思,堆砌辞藻罢了。”
万流云百无聊赖道。
连一个能上五层的都没有。
看来今日这作诗日,依旧要无聊透顶地结束了。
但下一刻,她翻到了最后一张。
万流云忽然怔住。
“小姐?”
察觉到万流云的异常,花容一愣。
万流云定定注视着案上的花笺,像座石像一般一动不动。
“小姐,你怎么了?”
“这花笺上写了什么?”
花容从未见过万流云那么长时间地看过一张诗笺,她好奇地爬过去,只见花笺上写着极为漂亮的墨字。
“玉笛横吹入夜分,中天华月度流云。
苕川两岸春风起,飞尽梅花不见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