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只冰凉的手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写下一个字。
“还请官爷恕罪。”
在场面一片混乱之际,李稷身后响起一个纤细柔弱的声音。
嬴抱月抓住李稷的臂弯,向杵在二人面前的人微微掀起包在头上的外衫,让青衣修行者能看见她脸的一部分。
嬴抱月虚弱道。
“民妇之所以包住头脸,是郎中说了不能见风,一旦见风有性命之忧,还请官爷通融。”
看见嬴抱月面容普通,单看脸没什么可疑的,青衣修行者脸色稍霁,但望着她脚下的血流,此人眼中的怀疑愈深。
“既然没什么好藏的,你这伤是怎么回事?”
“我就不信了,有什么病一见风就会死!”
说着他的手就继续向嬴抱月的脸伸去。
“官爷,官爷。”
李稷想起嬴抱月刚刚在他手心写下的那个字,咬牙拦住这名修行者,一狠心开口道。
“官爷,内子她……她刚小产过,实在是不能见风啊!”
“小产?”青衣修行者一愣,原本在后面看热闹的百姓脸上纷纷露出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流血呢,原来是小产了。”
“这家男人也真是胡闹,媳妇在月子里居然带出来,都病这样了还不雇个车。”
“听说东西都被抢了,是个穷光蛋,只能说跟错人了。”
“真是造孽哟!”
队伍中不少上了年纪的百姓望着嬴抱月,眼中都露出同情之色。
“年轻人就是不懂事,看这年纪怕是头胎吧,万一留下病根,这小娘子一辈子就完了。”
“看这小娘子的身子骨,一见风怕是真的会丢了一条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