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睡在哪?”他乖乖躺在床上,轻声问道。
“睡外边吧,”嬴抱月本身无所谓他睡在哪,两人都裹得严严实实,睡哪边都没有区别,只要当成大通铺就好了。
“把鞋脱了,把脚放上来。”
李稷脱掉靴子,配合地将腿放上了床沿。
“你可别滚下去了啊,”嬴抱月打了个呵欠,抱着被子朝着墙闭上了眼睛。
“晚安。”
既然他已经上来了,其他的事也就不需要她操心了,毕竟不是又不是小孩子,还需要她盖被子。
“嗯。”
李稷轻声应道,拉过一角被子盖在身上。
他以为自己会睡不着,但他的心情却变得宁静。
就像是当初在树屋中和她渡过最后一夜一般,他明明不想睡着,眼皮却一阵阵地发沉。
李稷躺在枕头上,静静扭过头,看向朝着墙已经睡着了的嬴抱月。
这人还真是心大。
完全不害怕他把她怎么样。
不过她也的确不用害怕。李稷摸了摸自己酸软的手腕,在黑暗中苦笑。
他成为天阶后,还是第一次就这样被人放倒在床上。
不过这种感觉并不坏。
李稷凝视嬴抱月脑后散开的头发,目光有些恍惚。
说起来,他的那条发带到底去哪了呢?
八年前的那一晚,他睡了一觉后,就再也找不到那条他打算用来当聘礼的发带。当时李昭说她也没见到,他以为是掉到什么缝隙去了,但后来不管他怎么着都找不到。
只希望他这么睡着后,第二天一早不要又丢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