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夜定定站在原地,浑身泛起阴冷的气息。
在西戎,他并不惧怕别人知道他的过去。
若说是回忆不堪,他过往的记忆就没多少是人能看的。亲眼目睹他厌恶回忆的人,除了他无法手刃的始作俑者,已全部被他所杀。
他记忆中有不少禅院主人的秘密,故而在刑堂之中,也无人敢对他使用吐真丸。
所以他没有在幻境中亲眼目睹过自己的记忆。
那么在他心中最深处,到底何事记忆最深?
他不知道。
但他有一段记忆,只有他一人知晓,没有人知道他就在旁边,亲眼看着。
如果这件事被人知晓……
淳于夜缓缓张开五指,看着自己染血的指尖。
不管那个人是谁。
他一定会,杀了她。
……
……
腥臭味,血腥味,羊膻味,风沙的摩擦,被人摔在地面上的钝痛。
嬴抱月从昏迷中醒来,怔怔望着踩在自己胸口的靴子。
不,是踩在那个孩子胸口的靴子。
从五岁获得自己的名字后从袋子里出来后,他的日子和在袋子中并没有多少区别。
唯一的区别,大概就是多了一个母亲。
但这个母亲,却并不只属于他一个人。
“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