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孟诗心头一紧,惊声叫道。
嬴抱月回过头,怔怔看向自己的肩膀。
下一刻,她收起眼底神情,向孟诗摇头,笑了笑,“我没事。”
那冰锥只是轻轻蹭到了她,连皮都没破。
如果她刚刚没动那么一下,大概连碰都不会碰到她。
只是……
“阿稷?”
然而就在这时,李稷闷哼一声,手中长剑骤然爆发出了更为激烈的真气,嬴抱月一惊看向他,发现他面具下露出的脖颈微微发青,能看到一条条鼓起的筋脉。
“喂喂,你是真的有毛病啊?”
淳于夜一把拔下小臂上的冰锥,他本要发怒,但看到李稷的反应,顿时无语至极。
他不过是被冰锥扎了一下,结果李稷自己却一幅自责到经脉倒流的模样。
“呵,”淳于夜瞥了一眼嬴抱月肩上的红痕,心中好笑,下一刻笑出了声,“我看我不用做什么,你自己都能把自己整死。”
他原本还惊讶于李稷刚刚对嬴抱月出手得毫不犹豫,但现在发现,这人恐怕是中毒更深了。
“你可以试试,是我先自灭,还是你先死在这,”李稷依旧平静地站在原地,巨阙剑的剑尖上聚集起可怖的剑气。
“我再说一遍,让开。”
他的声音平静,但一字一顿清晰至极,令人心悸。
淳于夜目光冷下来。
虽不知道李稷受了什么刺激,但自己显然是撞上了他要发泄的口子。
正因为他也是疯子,他才知道,和疯子不能硬碰硬,尤其是这个疯子还是天阶。
淳于夜碧瞳闪了闪,准备在恰到好处的时机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