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日娜从案边站起,眼中划过一丝尴尬。
淳于夜端着酒碗坐在一边,他半张脸都埋在碗里,没人注意到他目光穿过碗沿,正幽深地注视着庆格尔泰。
“没事了,”嬴抱月小心地绕过庆格尔泰,“阿蛮留在下面照顾他。对了阏氏,你找我有事?”
“我……”
乌日娜觉得更尴尬了,她让阿蛮叫嬴抱月上来,只是纯粹因为庆格尔泰之前在那发酒疯,她为了平息场面才派了阿蛮过去。
原本她以为嬴抱月上来还要花点时间,她那个惹祸的兄长也许下一刻就能沉迷于舞女忘记这朵闲花野草。
可事情没往她希望的方向发展。
“喂,你过来,给我倒酒!”
庆格尔泰收回手,大喇喇往自己的位置上一坐,向嬴抱月抬了抬下巴。
嬴抱月站着没动。
“喂!”
庆格尔泰脸上的横肉气得堆积了起来,他重重将酒杯往案上一掼。
“乌日娜,你这侍女什么货色,我叫都不过来?”
周围其他正在吃喝玩乐的宾客都静了静,纷纷看了过来。
乌日娜皱起眉头,“我说过了,她是嫁了人的阏氏,你找其他舞女给你倒酒就是了!”
她一边说着,偷眼看向身边的淳于夜。
说实话,以她兄长的身份,要个妇人给他倒酒算不了什么,就算等会儿强要把人送进他帐篷都没人会理会。
可偏偏嬴抱月是淳于夜上心的女人,这才是让她头疼的事。
“嫁过人又怎么了?”
庆格尔泰伸手去拽嬴抱月,一拽又是个空,他气得一把将酒杯摔到了地上,“我只是让她给我倒酒,又不是要睡她!”
乌日娜头疼至极,她知道她兄长是喝多了浑劲又上来了。这时候如果不遂了他的意,那还有的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