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污泥，那些泥浆，并不是从应龙身上流下，而是从应龙身下流出。
“师兄。”
嬴抱月定定望着眼前的情景，“不是泥穴吞没了应龙。”
“祂原本就在那里。”
这个几乎布满整片湖底的泥穴，就是应龙。
“什么意思？”
被水浪卷着冲向那座深不可测的泥穴，许义山原本满心绝望，可此时听见嬴抱月的话，他心中的震惊超过了绝望。
嬴抱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花璃，雪兔子正用小短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满脸痛苦。
身为神兽，此时的花璃必定能够听见比他们多得多的声音，比如说……
应龙临死之前的痛吟。
“师兄，这片泥穴本身就是应龙的身体所化，”嬴抱月注视着眼前的黑暗，眼中划过极为复杂的情绪，“祂的下半身并非陷在泥里，而是腐烂了。”
“腐烂……”
许义山呆呆睁大双眼，只觉得眼前发生的一切都简直不可理喻。
嬴抱月闭了闭眼睛，她也不想相信这一切，但这一切就是这么真真正正的发生了。
在看清应龙神身上附着的黑泥之时，她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花璃的那句话，小心龙，并没有说错。
这座谷中发生的一切，其实都是应龙神导致的。
只是……
嬴抱月攥紧了双拳。
要是换作平常的应龙神，哪怕是邪化了，都造成不了这么大面积的影响。
但现在的应龙神，却和之前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