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姐兢兢业业,低头顺目,迈着小碎步带着旅队众人匆匆过门前影壁,向后院。这回卫洵举旗队伍最前,他一会要和芷家大院人员交接办票。
距离卫洵最近,钱姐哭丧着脸,嘴上却又是讨笑着的,要多诡异有多诡异。
卫洵也笑,却是饶有兴致。
刚才他们门时,刚转过影壁就看到,前院地上横七竖八,拦了六十多对红漆大杠,殷红如一道道血痕。
以前那会杠夫可是非常吃香的,为了让他们抬棺时使出满把子气,主家都会吃喝,大赏钱招待着。据传李鸿章出殡的时候,光是将棺木抬出北京城杠夫们就赚了三千银元。
这芷家大院结构怪异,前院的倒座房都推平了,倒是地挖出一条条狭长诡异的沟壑,看粗细长短,每条沟正能放得一条大杠,有沟中还沾着猩红血印。
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住人!钱姐说的前院歇着六十多位杠夫,恐怕不是杠夫,而是鬼杠。这六十多对阴气浓重的红漆大杠,就是明日抬棺的‘杠夫’!
不知芷家有没有付杠夫钱,但它们挡院中显然是来势汹汹,想要向来人讨要纸钱香火!
要是真正常旅队旅程,哪怕是周希阳带队,恐怕也会把香火纸钱如数烧它们。毕竟出殡这种事,抬棺的杠夫最重要。必须要平平稳稳的把棺木抬出八臂哪吒城,抬到殡宫里。
这一路说不定还要遇到各种危险意,甚至是鬼差缉拿。为了不让杠夫们扔棺材就逃跑,够钱至关重要。
但是——周希阳眼角抽了抽。
“看来得选一名杠头儿出来了。”
卫洵笑着和周希阳闲聊,手中轻轻巧巧,把玩着无常的哭丧棒。
然后周希阳眼睁睁就看到那红杠们都乖顺躺回了自个的坑里。
“真可惜。”
卫洵叹了口气。
这芷家大院里绝对还有个考核倾向,他之前还想着会不会是抬棺杠夫之类的,毕竟抬棺这种事和‘纸扎’‘演出’不同,是肯定会贯·穿整场旅程的。
但现看来,连哭丧棒都这么怕,品会是杠的可能『性』很低。
“芷家大院有四百多年的历史,相传这里曾是——”
中后方的魔鬼商人看不到前面杠门的盛况,他作为主导队伍中后边,旅客们讲解芷家大院的历史,会一会丙二五零领票的时候,先带旅客们先观赏大院。
此刻魔鬼商人尽职尽责,边介绍边真如一名导游般数着人数,到末尾确认人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