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自在眉头微蹙,心中略有不满,道:“虽说如此一来,对安北将军而言,多有亵渎,但想来城主大人也是明事理之人,不会让咱家难做,更不会忤逆圣皇陛下的意志吧?”
“城主大人,咱家能够体谅你的难处,但是,你也要体谅咱家的难处,可莫让咱家回去无法向圣皇陛下交差啊!”
虽然,南玄机将话说的很圆满,而且合乎情理,丝毫没有任何破绽,毕竟他曾也在朝堂爬摸滚打了许多年,自然深谙官场之道。
而且,如今的他,早已不是那个年轻气盛的“妖枪军神”了,经过这么多年的沉淀,去尽锋芒的南玄机,越发让人觉得深不可测,表面功夫自然无懈可击。
可是,严自在还是从他的言语之间,察觉到了抗拒,这顿时让他心生不满。
他严自在是谁?苏辞王朝宫中首侍,即便他只是一个寺人,但却因为近水楼台的原因,在宫中的权势自然非同寻常。
更何况,他这次出来,可是代表着苏辞王朝至高无上的圣皇陛下。
既然是圣皇陛下的懿旨,你南玄机就算是心中再不愿意,也得乖乖受着不是?
毕竟你南玄机就算过去名气再大,如今也不过是这北境苦寒之地的一城之主而已,也属于苏辞王朝的一份子。
既然是苏辞王朝的一份子,那就同样受到圣皇陛下的制辖,苏辞王朝的任何一个人,都摆脱不了这种命运。
因此,在严自在眼中,那怕是圣皇陛下想要刨南玄机家的祖坟,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南玄机既然有所抗拒,那就是对他严自在的不尊,对圣皇陛下的不敬。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南玄机习惯性的扣了扣身下轮椅,笑道:“严大人也是奉命行事,南某自然不会让严大人难做,严大人放心,今日之后,白龙城不会有任何人提及此事半句,这一点,南某敢跟严大人打保票。”
“在白龙城这么多年,南某自信,这点威望还是有的,至于圣皇陛下那边,还望严大人多多美言几句才是。”
既然严自在是奉旨前来,而他本人,又是启宁皇帝身边的红人,不到万不得已,南玄机并不想与他撕破脸皮。
过早撕破脸皮,不管是对他,还是对南若苏,都不是什么好事。
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启宁皇帝既然在此时派了严自在过来,那就说明在他心里已然起了戒备之心。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启宁皇帝派严自在过来,是为了封谥儿子南若寻,向自己表露慰问之意,但实际为何,南玄机心知肚明。
只不过,他不愿意点破而已。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