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
赵肃睿皱了下眉头,他想说些什么,可他这一日着实疲累,沈三废的月事又刚刚才结束,他张了张嘴,没等想明白自己想说什么就睡了过去。
沈时晴听见了均匀的呼吸声,她笑了笑,也闭上了眼睛。
赵肃睿是被一声轻响给惊醒的。
窗子被推开,原本模糊的雨声变得清晰起来,他在被窝里翻转了下身子,嘴里嘟嘟囔囔:
“阿池,什么时候了?让图南给我做个肘子肉夹白面饼。”
抽了抽鼻子,没有闻到熟悉的安神香的香气,赵肃睿烦躁地蹬了下被子,才终于睁开了眼睛。
渐渐明亮的天光从窗外照进来。
穿着飞鱼服的男子宽肩长腿,正趴在窗边逗弄着在避雨的小麻雀。
“陛下,您醒了。”看向赵肃睿,“男子”面露浅笑。
赵肃睿悚然惊醒。
“沈三废?!你居然还在朕的身子里?”
“回禀陛下,确实如此。”
沈时晴拿起桌上仍旧沾着血渍的私章,小心收好,又将那枝玉簪轻轻推了推。
“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宫里的人就该知道陛下出宫了。为今之计,还是烦请陛下替我继续‘淑善为要’,民妇暂且替陛下‘君子不器’。”
赵肃睿皱了下眉头。
也许是因为光线变化,今日的沈时晴在他看来和昨夜也甚为迥异。
“沈三废,你我没换回来,可是你做了什么手脚?”
“陛下,民妇身子废、脑子废、性子废,如今就算暂借了陛下身子,终究也是沈双废,要是真做了手脚,陛下又怎会毫无所觉?”
这话倒是没错。
沈三废但凡有些许头脑志气,都不会被一个谢家给欺负到这般田地。